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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含住舔舐的唇瓣火辣辣的疼, 铁锈般腥味从破开的伤口上渗出, 舌尖尝到一股腥甜,舒湄疼地瑟缩。

一声细小的呜咽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溢出,钻入男人耳中, 被嫉妒吞没的理智回笼, 他微微一怔,缓缓直起了身体。

淡淡的灯光从前面的挡风车窗投入,映着了两人的半边侧颊,那张被他失控凌虐过的唇瓣红肿不堪, 细小的血珠从下唇的伤口冒出,女孩儿怔忡着神色,一双乌黑的眼睛茫然彷徨。

傅津北抬起放在她颈间的大手, 想要触碰上那白皙的脸颊,却察觉到女孩儿身体刹那间的僵硬。

幽深的眼眸中浮出一丝懊恼, 他深呼了一口气, 将女孩儿抱过来搂进了怀里, 温厚的掌心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抚摸安慰。

“阿湄,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安抚声,大脑懵懂空白的舒湄愣了好久,突然趴在那宽阔的怀里揪着手下的衬衫放声大哭起来。

“哇……”

刚刚的津北好可怕, 像是要把自己咬碎全部吃掉一样,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 陌生到她害怕畏惧。

哭声撞击着他的耳膜, 傅津北懊悔至极, 对舒湄的占有欲已经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明明知道那不是她的错,可看到阿湄和另一个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在一起,心里的妒忌如同一团火,将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一遍一遍温柔地在她柔软的发间亲吻,他愧疚悔恨地低声絮语。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那样对你……别怕我……别怕……”

男人的胸腔剧烈起伏,内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舒湄的眼睛紧靠在他胸前,眼泪渗进黑色的衣料里,晕开一片湿润。

哭的抽噎,牵动唇瓣上的伤口,舒湄听着头顶的道歉,生气津北这样对他,心里发了狠像头小狼撞上去,一口咬住男人的胸口,咬住不放不算,揪着衣服的拳头也砸了上去。

“坏津北!坏津北!呜呜……你凶阿湄……还咬阿湄……都、都流血了,咳咳、你怎么这么坏……”

“是我坏,是津北坏,阿湄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

嘴里的肉硬邦邦的,咬了半天牙都疼了,舒湄一时忘了哭,松开嘴巴用手摸了上去,摸到一圈凹下去的咬痕。

她微微一愣,抽噎地抬起头,一颗来不及落下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很快被一根温热的手指拂去。

她有些发怵,黑色的衣料上混着眼泪和口水,湿漉漉的看不到里面,刚刚就是生气也不知道到底咬成什么样了。

可抬头见男人只是盯着自己,眼神懊悔,丝毫不见疼痛的模样,舒湄吸了吸鼻子,弱弱地说到。

“是你先咬、咬的我……”摸上去好像咬的很深,会不会破皮了……

“还生气吗如果还不够阿湄再继续咬。”

“咦”她错愕地望向他,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唇边,他说。“不够的话,咬这里,咬到阿湄不生我气了为止。”

男人的话一颗颗地戳破了她脑袋里的气泡泡,舒湄的心顿时软成一滩水。“不疼的吗”

她咬的好重的……

“疼……很疼。”

她慌张无措地坐起身,轻轻伸手揉着那次被她咬过的地方。“对不起,阿湄一时生气才咬的,不是故意的。”

一只手覆上她的,牵引着自己的手来到一处温热的地方,手心下的跳动强而有力,她好奇地看向他,落入了男人温情脉脉的眼底。

“这里疼,看到阿湄哭,它就疼的难受。”

舒湄想了想,挪开手低下头对着那处吹了吹。“那阿湄给津北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现在呢还疼吗”

傅津北静静地注视着女孩儿的动作,眼底化不开的浓情,哑声问到。“阿湄还生我气吗”

她顿时沉默下来,垂着脑袋,手指无意识地在衬衫上画圈圈,过了好久闷闷开口。

“那津北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那样子了……我不喜欢……”

“是我不好,我道歉,原谅我一次好吗”

“唔……”舒湄鼓起腮帮子故作沉吟,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蓦地破涕而笑。“那我原谅你啦!”

咧开的嘴巴牵动了伤口,她疼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皱起眉毛捂着嘴巴嘟囔。“阿湄后悔了……”

车内太过狭窄,傅津北打开头顶的灯仔细地查看了她唇上的伤口,愧疚横生,推开门抱起女孩儿进了房子。

琉璃灯光照的客厅明亮宽敞,将女孩儿放在沙发上,傅津北找来药箱,取出棉签和碘伏。

舒湄乖乖地坐在那里,垂眸看着他的动作,刚刚的生气早就随着难过的心情一同被抛到了脑后。

只要津北对她一点点的好,她都无法对他生气。

棉签沾上棕色的液体覆在唇上的伤口处,凉凉的蛮舒服的,她看着面前专注地替自己擦药的津北,伸出手指触上他的眼睛。

“津北,你的睫毛真好看,比小月亮的还要长。”

男人抬起眼,对上她纯净的眸子。“阿湄的也好看。”

她嘟起嘴,才不是呢。在家的时候她对着镜子看了,她的睫毛才没有津北的长。

津北和小月亮是她见过睫毛最长的了,不仅长还很翘,真的好好看的。

咦,小月亮!

舒湄眼眸一亮,忽地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正在收拾药品箱的津北。

三嫂说要小宝宝来的快一点的话,津北晚上就要多辛苦一些,可曼曼熬夜的时候,舅舅就很生气,说熬夜伤身体,年纪轻轻把身体折腾坏了怎么办。

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想要小宝宝,就让津北一个人熬夜。

晚上洗完澡过后,舒湄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包裹在毛巾里。

傅津北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女孩儿头发也没吹,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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