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是来逛街,云雨裳将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刘书记就这样拎着许多包包,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挤了大半个小时,饶是二哥身体怪棒,体力充沛,也挤出了一身大汗。上了车,赶紧打开空调,狠狠吹了一阵,才算是凉爽起来。
“咦,开车啊。”
见云雨裳迟迟不走,刘伟鸿奇怪地说了一句。
云雨裳青葱般的修长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说道:“你真的现在就去我家吗?”
刘伟鸿就笑了,说道:“那当然了,这会过去,说不定能蹭个饭,呵呵……”
“你呀,真是想得美。你不把我爸气死,就算是好的了。”
“这话稀奇了。姑爷上门,老泰山生什么气啊?话说我刘二哥,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样有模样,雄赳赳一条好汉,云部长有啥看不上眼的?”
刘伟鸿笑嘻嘻的,满嘴胡说八道。
“你就装吧!我爸这昨天就在家里大骂你呢……”云雨裳瞪他一眼,说道:“我说你也真是的,干嘛这样做?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的!”
刘伟鸿就笑,但嬉皮笑脸的神情不见了,笑容有点冷:“那是你爸不知道,有人想往死里整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云雨裳轻轻叹了口气。原也知道,这事首先就是老贺家做得不地道,不怪刘伟鸿奋起反击。只是如此一来,又让她陷入了两难之境。撇开她与贺竞强的婚约不说,她婶婶正经是贺竞强的姑姑,两家是姻亲。如今她跟了刘伟鸿,老刘家与老贺家势同水火,尤其刘伟鸿与贺竞强,结下了这样的“深仇”,她今后确实是有点不好面对叔叔和婶婶一家。
这种纠葛,注定会让人很难受。
云雨裳心中所想,刘伟鸿了如指掌,沉声说道:“姐,这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事事如意的。人家心里不服气,一定要斗,那就斗吧!云伯伯能够理解,那是最好。实在不能理解,也无可奈何。”
政治斗争,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没有太多的斯文可讲。纵算是亲如父女翁婿,有个时候也可能反目成仇,这是很无奈的。
云雨裳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点油门,车子缓缓滑了出去。
云汉民还是住在原先的高干宿舍,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云家楼下。刘伟鸿和云雨裳下得车来,拿了大包小包,往楼上走去。这一回,刘伟鸿倒是没有拒绝云雨裳帮他分担一点“担子”。
这是国务院某部的干部宿舍楼,很多家属带着小孩,在院子里玩耍。云雨裳是云汉民的女儿,又是出了名的大美女,院子里那些带小孩的老头老太太,倒有一多半认识她,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眼神却只在刘伟鸿身上打转。
瞧两人这个装扮,这个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是小两口。
其中也有少数人知道云雨裳与老贺家的小子是有婚约的,现下她身边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好像并不是老贺家的小子。
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云雨裳竟然看不上贺家的子弟?又或者,还有别人家的小子,敢与老贺家的接班人打擂台?
这可不是简单的年轻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
刘伟鸿倒是很有礼貌,凡是和云雨裳打招呼的人,他都微笑着点头致意。不管怎么说,云大小姐的男朋友,不能在别人眼里留下粗鲁的印象。
尽管刘二哥并不是个斯文人,但必要的时候,还得装一装。
“姐,这会,云伯伯和杨阿姨下班了没?”
刘伟鸿一边上楼,一边问道。
“你呀,是不是都忙糊涂了?今儿星期天,不上班。我爸我妈,特地在家里陪我的。”
刘伟鸿就笑道:“那敢情好。听说杨阿姨的红烧肉做得很不错,待会就看我有没这个口福了。”
杨琴尽管是人民大学的教授,高级知识分子,但年轻时候,却是一把好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个烧菜的好手艺,一直不曾丢下的。
云雨裳暗暗摇头。
这个家伙,心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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