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修道之士常年在神洲各地行走游历,说不得也会遇到一些前辈的洞府遗址,不多存几个心眼说不得就是一番机缘擦肩而过。”陈灏悠悠道:“不然你以为外门专门请一位机关学讲师是为了什么?”
“……”姜元辰无语,所以说任何一位合格的修道者必然是各种技能都要点全吗?山、医、命、相、卜且不论了,还有各种琴棋书画、剑法射箭,感情这是要培养全能型人才吗?
“别小看凡间那些技艺。”陈灏似乎明白姜元辰所想:“有诸多修行前辈寄情于种种文艺。记得我当初游历东海之时就曾经碰到过几位散修前辈,其中一位以围棋作为法宝,用天罗棋盘演化阵法局势。如果不是司空那家伙精通棋艺,以下棋比斗为约,我等恐怕也不好从那位前辈手中逃出来。”
“记得昔年太上道宗第三代掌门人便是精擅七弦琴,以琴入道,太上忘情。”
“还有弈王殿就更不用说了,那一个门派便是以射箭作为看家本领的。你就算不精通射羿之术,也要学的怎么躲避才是。”
天地万物尽归道中,这是司空长鸣经常对外门弟子说的话。尤其是姜元辰,司空长老对他的画技很赞赏,经常说他如果以画入道的话说不得也有一番大成就。
“在很多时候,那些前辈们留下来的遗址别府中都有各种和他们脾气相合机关试炼,这时候那种种杂艺说不得就派上用场了。”
“那师叔也是各种技艺都学全了?”姜元辰忽然开口问道。
“……”沉默了一阵,陈灏才开口:“没有,琴棋书画等等艺技我都不会。”
那你说什么长篇大论啊!姜元辰心中暗暗腹议道。
“刚刚的话是司空那家伙让我代为转达,就我个人而言以一青锋宝剑斩断种种道阻就够了。”陈灏紧接着解释起来。
“司空长老?”
“不错,你在我这里三个月,怎么也要跟宗门汇报一声。尤其你如今筑基成功,也可以说是内门弟子,有一些东西也要尽早安排一番才是。司空那家伙便让我好好照顾一下你,虽然不能传你修仙法诀但也要磨砺你的道心一番。”
修行重心性,如果道心一关过不去,那么日后修行前途也是有限。
“还有道术法诀也能够在一旁指点一下你,也算是我对下一代弟子们的照拂了。”
按照太虚道宗的规矩,真传弟子都是凝结金丹的长生种子,这才是太虚道宗的真正核心所在。五十年前,太虚道宗有八代真传三十二位,也就是三十二位金丹修士,而七代前辈也有十几位,这些也都是金丹之境,甚至其中三位已经到了炼气化神第六个小境界,准备度过火劫而练就阳神的地步。
可是一场魔劫之后,七代、八代弟子仅各活下来了五位,也就是说除了两位元神真人外,现在太虚道宗就剩下了十位金丹修士撑门面。虽然在很多小宗派还算是高山仰止,但是对同阶的顶级仙门而言根本不够看。
也幸好魔劫刚刚过去,道门诸派也好,魔门五宗也罢,大家都是损失惨重在休养生息,不会有人傻到在此刻出来再度挑起战端让旁人渔翁得利。而且太虚道宗虽然损伤惨重,但总比那仅仅剩下一个光杆司令的浩明派要好不是?
所以,太虚道宗中的元神前辈话了,这几位八代弟子必然要广收门徒好好**弟子才是。所以司空长鸣在外门养伤之时多多提点外门弟子,而陈灏也对姜元辰各种教育指点。至于内门中的那三位八代弟子,对林子轩、杨陵等九代真传候选也是时常宣讲道法,期望着九代弟子们能够赶紧成长出来,多出来几位金丹种子作为载道之器。
甚至,为了提升道宗的实力,太虚道宗还破例炼制了一批龙虎阴阳大丹,给八代玉液期的普通弟子服用,让他们加修炼好黄芽结丹度过风劫。
“这些东西里面你挑三件吧。”陈灏略略扫过这里的几件法宝,对姜元辰道:“剩下的就给你身边的锦鲤继承,毕竟这锦鲤身上的确有一丝前代水神的血脉印记。”
“师叔的意思是,日后金沙溪让这锦鲤作为水神?”姜元辰指着不远处吐泡泡的锦鲤道。
“金沙溪水中精怪在前不久魔劫时候都死绝了,也只能指望这尾锦鲤能够出息点了。”陈灏对何人能够接掌此位不甚在意,不过姜元辰既然拿了三件上一代水神的遗宝,那么将这尾锦鲤选定水神继承人也算是补偿了。
“上一代金沙溪水神原是一条修行了三百年的锦鲤,后来受道宗符诏掌管此河道水脉。在魔劫之时其因与魔修同归于尽而死,也算得上是忠烈之士。至于这一尾锦鲤,是他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裔,机缘巧合得到他遗留的一片鱼鳞,吸收了其中的水神之力。这尾锦鲤既然由此机缘,又被你赐下了一道水神神力,说不得此子也是福缘深厚之辈呢。一个水神之位,给了便给了吧。”
姜元辰道:“理应如此,弟子得到了三件法宝也算是一笔小收获,这三个月间便好好**这尾锦鲤就是。”
“待你离去之时将这尾锦鲤放置到白玉祭坛上面即可,届时让它和白玉祭坛相融合,便可以成为此溪水神了。”
“师叔,说起来那白玉祭坛能够帮助弟子修行紫霞诀,不知其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