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谙拍一下照片。
游柚面不改色, 拍了个照片过去。
片刻，商谙发回来一个照片, 在上面用红圈指出了角落里一个小袋子。
游柚顺着找过去，果然找到了袜子
可喜可贺。
换好袜子, 游柚捏着自己的脚丫, 看了又看。
粉色的肉垫图案并非只是颜色不同, 而是一块凸出的橡胶触感，说不清具体材质是什么, 就位于脚掌的前半部分。
看着看着，内心就开始蠢蠢欲动，是玩。
于是, 十分钟后, 游柚一脸严肃地走进了浴室, 过了会儿踮着脚出来了，一手死死抱着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拐棍, 慢悠悠用湿漉漉的脚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猫咪的肉垫痕迹。
踩完了脚印，还回头看看, 颇为满意。
他默默摸出手机, 把身后的脚印, 连同自己的脚一起拍下来了, 放到了商家评价里, 给了个好评。
做完这些, 他就又坐回转椅上面踮着脚努力放轻脚步, 就为了踩出猫爪印, 实在太累了。
一样的袜子还有另一双，游柚过去拿了出来，然后将视线投向切克闹。
眯眼，微笑，一脸和善。
正好藏在切克闹里面的100猛地一惊，嗖地一下断开链接，躲回手机里去了。
某公司办公室的外面，某高层员工搓了搓胳膊，表情复杂地和旁边的助理担忧倾诉，
“老板今天已经对着电脑屏幕笑了三次了三次会不会是我送进去的那份企划有问题啊怎么办我感觉好害怕”
助理特有经验地一笑，过来人一般拍拍同事肩膀，“坐下坐下，基本操作，别慌，老板他就喜欢这样笑，跟你没关系。”
“真、真的吗”那员工努力想放松，却不敢置信的样子，“那老板平时一般”
“我说啊。”助理虚揽着同事的肩膀，把人往茶水间带，门一关，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你平时打听这些消息，卖了不少钱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在说你是商业间谍”助理搭在他肩膀的手，猛地一个用力，将人推向墙壁，毫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在偷看什么，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给王少做事吧”
“我没有我不是你说话要凭证据的啊”那人脸上惊慌，却不肯就此承认，强撑着要狡辩到底，“我什么都没干”
“证据啊，就等你管我要证据呢。”助理从怀里抽出一张纸，啪地朝那人脸上丢去，“自己看清楚以后，亲自去人事提辞呈吧，别等老板亲自动手。”
“怎么可能”那人看了纸上的内容，崩溃地跪坐在地，“我只是只是记录了老板每天的心情，笑了几次和下班时间而已，这么无关紧要的内容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在给王少爷做事的”
“嘁，谁不知道现在最关心老板心情的，就是王少爷那个傻了，想钻空子趁老板心情好的时候搞事情占便宜，想得美”助理不屑道，“今天能偷摸递出这种消息，明天就能把更机密的消息卖出去，业峰集团可容不下你这种渣渣。”
半小时后，助理小声地敲了敲商谙办公室的门。
“进。”
“老板，都处理好了，人已经走了。”
商谙点点头，“这个月的奖金翻倍，或者是三天假期，你自己选一个吧。”
助理选了假期。
听到这个答案，商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助理一直不太起眼，除了工作能力突出和忠心于集团之外，没有什么其它特征。
甚至可以说，作为自己的助理，在工作机器的这个属性上面，和自己很像，经常被外人评价为莫得感情的工作狂。放在以前，如果他说要给什么奖励，助理一定会选择钱、升职、或者其它东西，但就是不会主动休假，甚至年假一攒就是几年不休。
这一次，却毫不犹豫地，直接选择了三天假期。
也是有趣。
助理出去了，商谙点点手机，管100又要了一份实时监测的数据。
果不其然，助理的灵魂转变也差不多了。
连同原本剧情里会出现的，公司里出现内鬼的事，也和之前不太一样。
商谙望着助理整理后发来的证据，表情有了些微的崩裂。
表格上，精细记录了他笑的次数、频率、时间，心情倾向，早退频率。
这算哪门子的商业机密。
这里呈现的，本应是公司的近期企划、内部人事调动、重大决议、财务数据之类的
为了避免这些数据被盗，他还特意在一开始，就对这些消息进行了严密的保护，确保哪怕在钓鱼期间，也不会真的失手泄密。
他没想到，偷不到关键数据的商业间谍，给出的应对就是这样。
房间里，游柚已经重新烘干了袜子，划拉着椅子回屋了。
一边把椅子当车车骑，一边还哼哼着歌，因为记不清歌词，所以反反复复都一直在唱同样的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