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霜记不得这一切是怎么结束的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赤裸着身子裹在被窝里,昨儿穿的那身衣裳不翼而飞,倒是床头摆了几件用料极为讲究的衣裳,她盯着那衣裳,昨儿夜里发生桩桩件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头莫名浮起阵阵恐惧与恶心。
为什么她会碰上这种事,碰到这种人渣,雁飞霜想不明白。想到昨天封鄞对她做的种种,她俯床沿把胃酸吐了个干干净净,。
“姑娘醒了?可要先沐浴?”外间的丫鬟闻声打起帘子,神色平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又或者是习以为常。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糕呢。
雁飞霜点点头,在丫鬟的服侍下洗了澡换了衣服。她坚持要穿自己昨天穿来那一身,丫鬟无奈又把那身衣服送了过来。
见雁飞霜环视周遭的字画器皿,丫鬟脸上露出几分鄙夷,假意道:“姑娘如今正得宠,等爷给你立了别院,这些东西还不是有的是。”
雁飞霜没回话,而是伸手把挂着的一副虎啸山林图拿了下来。
“担心,那画贵……”
丫鬟话还没说完,只听‘嘶啦’一声,画在雁飞霜手里被撕成了两截。
她张大嘴有些不敢相信,再回头就见雁飞霜取下了一副玉兔望月也给撕了。
她认为雁飞霜是在蓄意报复,可雁飞霜脸上平静如水,太过平静了,一个失身女儿眼里没有一点儿悲伤和愤怒,平静的吓人。
丫鬟开始有点儿后怕,才张嘴想叫人,就见八宝架被雁飞霜推到在地,上头价值千两的古玩瓷器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如是似乎还不够,雁飞霜干脆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佩剑,将屋里一应器具砍得破破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