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萧权对众人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宴席。
留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说什么,气氛极其尴尬。
萧权一走,宴席不欢而散。众人纷纷向秦老太太拜别,匆匆而去。今日大家对秦府赘婿甚无礼数,又被赘婿亲手啪啪啪地打回脸,他们哪里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呆着。
秦府的侧门,阿石追了上去:“姑爷,你今晚又不回秦府?”
“我回萧家去。”
秦府不是他的容身之地,即使中了这解元,今晚萧权被众人当众羞辱,秦府却不为所动,这样无情义的地方,他呆着也没意义。
何况他自会另立一方天地,无需拘于秦家这所谓的高门大户。
他将几两银子丢过去:“阿石,明天去办件事,买些酒曲就和酒坛子送到萧家来。”
“姑爷想喝酒,买便是了,何必这么折腾。”阿石不解,京都的酒是最有名的,多少人来京都皆会去吃酒买醉,怎的姑爷不太喜欢的模样?
京都的酒......
想想萧权忍不住摇了摇头,他还是比较想念二锅头:“我亲自酿,剩下的钱不用还我,赏你的。”
“谢谢姑爷。”阿石眼睛一亮,姑爷竟然会酿酒?
酒曲和坛子花不了什么钱,赏钱是他好几个月的月俸!
原来姑爷这么大方,以前真是误会他!
阿石殷勤地道:“姑爷,你回萧家住,有什么需要小的带过去的?”
秦府拨了不少东西给姑爷,虽然只是些名贵器物,没有什么实用之处,可还是值钱的,如果留在屋子里岂不是浪费了?
阿石一提醒,萧权倒是想起来了:“除了陛下赏赐的纸墨笔砚,把狗给我送过来。”
“啊?姑爷?要狗?只要狗?”
阿石一愣,正要追问,萧权已经大步离开了。
秦家的一根头发,萧权都不会带走。他只是可怜那狗,和当初的他一样,寄人篱下,不得果腹。
狗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比某些无情无义的人更得萧权的心。如今萧权处境好了许多,狗自然也要过上好日子。
“这位小厮。”
阿石正要追上去,却被一个人叫住了,转头一看,原来是曹行之。
“小的见过大人。”阿石诚惶诚恐地行了个礼,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曹行之微微一笑,扬了扬手头的宣纸::“你与你主子说,今日他所作之诗,本官先行拿去,若出他要,差人来我府上拿便是。”
“是,小的一定会转告我家姑爷。”
曹行之点点头,出了秦府,直奔皇宫。
三更半夜,皇帝已睡下,可曹大人要见,皇帝还是更了衣前来一见。
“爱卿,何事如此急迫,要在此时见朕?”
“陛下,请看。”
曹行之眉毛一挑,扬了扬手里的宣纸,似乎手里是了不得的宝贝。
皇帝会意,眼睛一亮,困意顿消:“莫不是萧解元所作?”
曹行之点点头,他爱才,唯有见到真才实学的人,才会如此高兴。
皇帝精神来了,高兴道:“马公公,呈上来。”
“是!”马公公赶紧接过曹行之手里的宣纸。
长安殿,殿内灯火通明,曹行之和皇帝一呆,便是通宵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