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她一顿,太不注意了。
上课上到一半,祁珩突然醒来,揉了揉太阳穴,带着宿醉的头疼来上课真不好受。早上一到教室就趴着睡觉。早上吃了药来学校,睡了两节课,总算好了些。
缓了会,惯性的瞄一眼宁小满的位置,发现从来没空过的位置现在却没坐人。现在是在上课吧?去卫生间了?
直到下课,还看不到她人,心有疑问。
随着学校一天课业的结束,她都还没有出现过,看来是请假了。
为什么?她好像还没有请过假吧。
把玩着手机,想起昨天似乎跟她发了短信。
打开一看,简短的三两句,是昨天印象中的那个样子,没有记错。
最后回她说发错了,她没有回。
他想象不出当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毕竟她有自己的认真和执着,总是不受控制的,脱离自己……
第二天她还是没有来上课,下午放学后,心有不舍的某人终于忍不住移步办公室,向老师咨询她的情况。
原来,是生病了。都两天了,烧退了没有?
宁小满穿着可爱型的长款纯棉睡衣,腿上盖了绒面的薄被,躺在房间的懒人沙发上,看着课外书。
她把头发全都梳起扎成丸子头,额头上贴了个退热贴。她第一天输了液,后面都是吃药,烧退了些,但还有些低烧。
宁妈妈有在医院上班的护士朋友。那位阿姨告诉宁妈妈,如果只是感冒发烧,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输液,有些药液虽治愈快,但特别伤身子。
第一天她高烧,只能输液退热,退下来了,吃药就好,多请两天假也没关系,医生说是精神劳累和不注意保暖引起的。
宁妈妈认为她肯定是晚上学习学太晚了,现在晚上冷,没多穿个衣服保暖,要她一定好了再去上课。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拿起一看,是祁珩发信息,问:好点了没?
她思绪突然被打乱,只能强力压制着。出于礼貌,回了个嗯字。
放下手机,已经没了精力看书。不一会儿,就传来祁珩要求与她视讯的请求。
宁小满颤着手,在考虑要不要接受。生病时脆弱的情绪此时正在体现,一想到他眼眶就发热。
她将手机摆在沙发前面的矮桌上,还是接了。
镜头映着她的小身子,双腿合闭屈起,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小脸就抵在手臂上,眼睛发红,满脸委屈。
祁珩在他的房间,坐在书桌前,后面是他的书架,手机离他的脸有点距离,能看到他胸口以上的画面。
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开了视讯,又不说话,就这样彼此看着。
宁小满盯着他英气好看的脸,他穿着米色的休闲衫,显得他比较暖,不那么肃冷。
可是越看,就觉得越委屈。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整个脸包括耳朵都是热的。
“呜……”憋不住的哭声传进他的耳朵。
祁珩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头上贴着退热贴,小脸还是微红的,穿的睡衣就是宁小满的风格,乖又可爱。看到她的小脸,思念迸发,深刻发觉,自己大概,可能,会逃不过了。
她哭着,忍住声音擦着泪,脸憋得更红。呜咽一声又死死咬住下唇,再不出声。那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只是,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委屈成这样?
“你还敢哭?”质问的男声清晰的传出。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竟很想念。
她无法忍住不出声了,上身整个抽动,满脸的泪水,下巴还汇聚着泪珠,竭尽全力的忍住还是有细细的呜噎,他觉得她很有可能随时会哭昏过去。
看着她这样,内心的大石正在悄悄碎裂……
真是拿她没办法,现在可是还病着呢。
“不哭了好不好?你先听我说。”